無意間在整理書櫃時,發現一本黑色皮質的日記本,封面沒有任何字樣但卻不顯單調乏味,猶如一位高貴紳士挺直的姿態站立在我面前。我已經忘卻這本筆記本的存在,甚至不認為曾在裡頭的書頁上寫過任何一字一句,但在翻開第一頁的空白頁時,右下角名子的字跡即刻透露出我與這本日記本的關係;彷彿只要在什麼東西上簽上自己的名子,那東西即使不屬於你也會存有一種責任關聯感,證明著一些你所諾許的存在。
隨手翻開下一頁,十一月十五號,上面的日期是這麼寫的。我粗略的讀著,沒想到卻越讀越有興味。
我穿著淺藍色T-Shirt在街上沒有目地的閒晃。至從大學畢業後,這好像成為了常態性的動作,或許我這輩子所擅長的事情不多,「沒有目地的閒晃」可以算是我最拿手的事情之一吧。這段期間我剛離開學校這支黑色的保護傘下,沒有像其他同學能保持恆心繼續升學,可能厭倦了升學制度、文憑主義十幾年如影隨行跟隨在身旁的黏膩感,實在是黏呼呼的,但不得不承認,我十分想念一同在學校生活的同學,就算厭惡學校,友誼也能支撐著一切使之運轉。最後自己在腦中結辯,其實學校實際上也沒有那麼壞。
習慣性的轉進巷口的書店,我站在西洋文學櫃前翻著卡夫卡的小說,正看到主角卡爾正要下船踏上美國土地的段落時,一位穿著黑色大衣的女孩輕輕拍我的肩說了一聲「嗨!」,當下我還沒來得及會意過來,並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認識她,因此,為了避免尷尬我同樣也說了一聲「嗨!」。
她美麗的顏貌埋藏著一些我所遺忘的記憶,但依舊不明白的是,如此迷人的氣質怎麼可能不在腦中殘留一點印象。
「好久不見了,原來你也喜歡看書啊。」她說。我臉上還留有疑惑的回答:「是阿,就隨便看看打發時間囉。」。她看著我一臉疑惑的樣子便說:「你該不會不知道我是誰吧,你的小學同學阿,就是你轉校時送你橡皮擦的那個。」
印象中我小學時的確有轉學過,父母為了將我遷往環境更好的學區,使我離開待了五年的熟悉環境轉往陌生的未知。我慢慢回想起她那時帶著眼鏡的模樣,但依然和她現在的樣貌搭不上來,「不好意思阿,我想起來了,妳那時不是帶著眼鏡嗎?」我問。「那時好像的確是帶著眼鏡,不過現在嫌眼鏡麻煩就帶隱形眼鏡囉。」她又說:「你還是跟小時後沒變呢,忘了那一本書所說的:「外貌的變動始終無法掩藏本身個性所散發出的特質。」之類的話,你最近好嗎,要不要到附近喝杯咖啡。」。「好阿,剛好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我說。
走進離書店不遠的咖啡店內,我點了Espresso,她點Cappuccino,我瞧著她的模樣,從她成熟的談吐中慢慢勾勒出我們小時後的生活,然後聊到高中、大學、讀過的書,以及交往過的男女朋友。得知她在一間外商公司上班,時常到歐洲出差,聽她起勁的講述著職場上的甘苦時,從她眼瞳中反耀出一種自信的色澤,看久了會陷入某種精巧的魅力之中,就好像聽著某首歌的旋律然後緩慢愛上的感覺,但濃縮的咖啡因渙散了精神,或許再集中些注意力,我是會愛上她的。
我想起她送我的那塊橡皮擦,上面寫著她的名子,沒記錯的話,現在正經靜悄悄的躺在我置放兒時回憶的小保險箱,那是要轉動三個密碼才能打開的保險箱玩具。但在十幾年過後我遺忘了那三個簡單的密碼數字,心想,似乎是無法打開了吧,回憶的箱子隨著時間久遠而逐漸緊閉箱口,我再也摸不到回憶的實體,只剩下模糊的抽象記憶留在腦中。
「妳那時為什麼會送我橡皮擦呢?」我問。她略帶羞怯不好意思的說:「可能是因為捨不得離別吧,每當有同學離開班上,總是想留給他一些東西,當作我們曾經認識過的依據。」。「妳是很念舊的人吧,這麼多年了居然還認得出我來,記憶力可以說非常之好哦。」我說。她微微歪著頭:「或許吧,腦中總是會不時想起那些認識過卻不曾再見面的人,他們的臉龐可以說是相當清晰的呈印在我腦海呢。」
與她相比,我太擅長於遺忘,不擅長描繪出未來的藍圖,從學校畢業後還無法好好認真的找一份稱職的工作,我一直渴望著尋找存在的意義,如今卻迷失在沒有目地的自我放逐中。窗外,夜幕低垂,她說她還得回去準備明天的開會議程。
走出咖啡店,她給了我一張名片,我將電話寫在小字條上給她。道別前她說:「那個….你真的不記得了嗎?」。「記得什麼呢?」我問。她搖搖頭說:「沒事,只是小事情而已,你不要介意」。最後,我們互相道別,彼此也不確定是否還能再見面,但嘴上依舊說著以後要多連絡。兩個人走向不同的街道,如同命運乖舛的分歧狀態,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軌道上孤然運轉。
讀完這篇十一月十五號的日記,我關上它,將它放回書櫃上。我細數著自己遺漏的回憶,靜靜想起她美好的樣貌與眼瞳的色澤,幾年後的現在,我才開始後悔自己當時怎麼沒有與她連絡。我翻箱倒櫃的找到那個玩具保險箱,原本以為早已忘記密碼的自己無法打開,沒想到它並沒有鎖上。在裡面,找到了她那時送給我的橡皮擦,上面有著褪色的字跡,寫著其實並不是她的名子,而是我的,旁邊還用極細的可愛字體寫著其他四個字,「我喜歡你。」,原來,那是我長久以來一直遺忘的部分。
橡皮擦上的名子,證明著自己曾經存在於她心中的一角。這樣遙遠且渺小的情感,如今讓我感覺,自己的過去始終沒有在時間的侵蝕下消失,就算會被有所遺忘,但它依然會以某種轉化的方式存留在各個你所看不見的秘密之處。
2010年3月25日 星期四
2010年3月19日 星期五
Low Sea – Las Olas
張貼者: pblue 於 凌晨1:05 標籤: I'm a Shoegazer 2 意見
「沒有聲音的干擾,夜晚寒冷的氣息沉的入底。妳站在岸邊,遙望遠方被黑暗圍繞的孤船;船上的燈火像是星星逐流在海浪上,漂浮且冷耀著暗夜,這種漂泊不定的方式莫名的與心中的渴望契合。妳想起吳爾芙在《海浪》中所寫下的瑰麗文字,書中描述著在一天中海與光暗的變化,並穿插著人們從孩提、青年、壯年至老年的無常;每個人物腦中的意識流變轉化為異彩的文字像沒惡意的藤蔓纏繞著妳。當妳感覺故事沒有前進的方向時,隱約的,時間正引導著不規則的方向改變一切,甚至包括故事的紋理。」
聆聽Low Sea的音樂時,腦中突然將最近讀過的書與他們的旋律湊在一起,開始蹦發出各種不同的景象和人物;胡亂的將音樂套入文字,文字套入音樂,玩著腦內的遊戲,拼湊起一個陌生女子在海邊回憶起一本書的影像。
來自愛爾蘭的二人組合Low Sea主要深受Shoegaze、Dream-Pop的影響,又帶著點後龐克黑暗鬱然的氣息,加上女主唱Billie嬌細的嗓音使有些朋友馬上聯想到了Cranes的Alison Shaw。某些曲式也承襲著the Jesus & Mary Chain的衣缽,像是《Las Olas》專輯內的〈Couldn't Help Myself〉、〈Lookin' for You〉這兩首歌便是如此,單擊的鼓聲、黑色氛圍、朗朗上口卻又疏離的曲調,彷若名曲〈Just Like Honey〉的延伸化。
〈Save My Soul〉的鼓擊韻律與聲效則讓我想起Joy Division的〈Atmosphere〉;寂靜中,失意的人們在黑暗中等待靈魂的救贖,我們保持著姿態不向他們走遠,剝離了死亡即是救贖的想法。而在拯救自己之前,我們又能拯救誰呢。
從第四首歌開始,Low Sea的音樂又轉換成另一種面向(也是我最喜歡的部分);他們在〈Sidewalk〉以及〈Never Yours〉融入了Krautrock 的極簡概念和鼓的節拍,鋪成的電子聲響搭合Billie幽暗迷離的唱腔,相當叫人著迷。而〈The Crash〉突顯出他們在電子節奏方面也掌控的得宜,不使用花俏的方式也能展現迷人的魅力。
〈Lay Down the Truth〉是我認為專輯內最美的一首歌,沒有吉他噪音、多把樂器的堆疊、過多的環境聲效,簡簡單單的就只有如夢似幻的好聽旋律。
最後一首〈Waves of Emotion〉將海浪的情緒描述成慵懶的模樣,即使是凶惡的海潮也蘊含著溫柔,結尾,海浪拍打的聲音填補著空白,也叫人留下關於海潮一切的無限想像。
聆聽Low Sea的音樂時,腦中突然將最近讀過的書與他們的旋律湊在一起,開始蹦發出各種不同的景象和人物;胡亂的將音樂套入文字,文字套入音樂,玩著腦內的遊戲,拼湊起一個陌生女子在海邊回憶起一本書的影像。
來自愛爾蘭的二人組合Low Sea主要深受Shoegaze、Dream-Pop的影響,又帶著點後龐克黑暗鬱然的氣息,加上女主唱Billie嬌細的嗓音使有些朋友馬上聯想到了Cranes的Alison Shaw。某些曲式也承襲著the Jesus & Mary Chain的衣缽,像是《Las Olas》專輯內的〈Couldn't Help Myself〉、〈Lookin' for You〉這兩首歌便是如此,單擊的鼓聲、黑色氛圍、朗朗上口卻又疏離的曲調,彷若名曲〈Just Like Honey〉的延伸化。
〈Save My Soul〉的鼓擊韻律與聲效則讓我想起Joy Division的〈Atmosphere〉;寂靜中,失意的人們在黑暗中等待靈魂的救贖,我們保持著姿態不向他們走遠,剝離了死亡即是救贖的想法。而在拯救自己之前,我們又能拯救誰呢。
從第四首歌開始,Low Sea的音樂又轉換成另一種面向(也是我最喜歡的部分);他們在〈Sidewalk〉以及〈Never Yours〉融入了Krautrock 的極簡概念和鼓的節拍,鋪成的電子聲響搭合Billie幽暗迷離的唱腔,相當叫人著迷。而〈The Crash〉突顯出他們在電子節奏方面也掌控的得宜,不使用花俏的方式也能展現迷人的魅力。
〈Lay Down the Truth〉是我認為專輯內最美的一首歌,沒有吉他噪音、多把樂器的堆疊、過多的環境聲效,簡簡單單的就只有如夢似幻的好聽旋律。
最後一首〈Waves of Emotion〉將海浪的情緒描述成慵懶的模樣,即使是凶惡的海潮也蘊含著溫柔,結尾,海浪拍打的聲音填補著空白,也叫人留下關於海潮一切的無限想像。
2010年3月12日 星期五
影像外的影像內
張貼者: pblue 於 晚上11:49 標籤: Movies in My Fucking Head 0 意見失戀幾星期後的某天,我沒上完早上煩悶的四節課便離開教室,丟失學生的身份,一個人在忠孝東路閒晃;溼冷的空氣凍著腦門,流動的車潮沒有情感,即使如此,孤身一人卻使我感到自由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走到青島東路上,經過電影資料館的樓下,正巧看到法國電影新浪潮五十週年影展的海報貼在牆上,想說,閒來無事看部電影也好。因為有會員限制的關係,所以乾脆加入會員省得麻煩。往後的幾個月內,只要沒事我便去電影資料館看電影,彷彿那裡是我的避難所,供我逃避傷感的地方。
在此幾個星期前,曾想過去報考電影系去實現做不一樣的事的憧憬,因此讀著電影理論、劇本寫作、各個名導的作品解析等書籍,但在這裡的幾個月內,經過數十部電影的洗禮後,想法卻隨之改變。或許我對電影的想法過於簡單,就跟妳所說的一樣:「只有單純的喜歡是不夠的」。因此我對是否有十足的把握與耐心去做好這件事開始抱持著懷疑的態度,最後,我還是沒有實現的勇氣。
在看亞倫.雷奈 的《去年在馬倫巴》以及《廣島之戀》時,老實說,我從來不知道電影可以這樣去拍,甚至根本看的一知半解,無從抓起解讀的要領。但尚維果的《操行零分》雖然沒有字幕、畫質粗糙,卻令人感動,可能是之前對楚浮的《四百擊》同樣喜愛的緣故,影像中蘊含的叛逆情操,對我來說始終是最重要的元素之一。
高達的某部片(忘記片名)放映二十分鐘後,我忍受不住疲累打起瞌睡,等到醒來時已經到了結尾的片段,當然,在不少場次中也偷偷瞄到別人睡去的景象,對此覺得極其有趣。導演的影像催眠術似乎儼然成為手法之一,一路觀看下來,高達的影像催眠術算是數一數二高干的,除此之外,高達用影像的方式去解析畫作以及文學,這些電影語言的高深莫測依舊令我感到驚嘆不已。
路易.馬盧的《死刑台與電梯》以及《童年再見》,是我相當喜歡的兩部片,前者帶有黑色電影的意味,環環相扣的劇情毫不乏味,而後者則是徹底表現出導演的真摯情感。剛好那時路易.馬盧的《烈火情人》在真善美重新上映,拿到特映票的我一個人坐在電影院看完茱莉葉畢諾許的精湛演出,情與欲帶來的毀滅在影像的那端展露無遺,但不時有笑聲從觀眾席中發出,我始終不懂如此的哀傷有何幽默成分。走出電影院後,一種毀滅的情緒始終縈繞不去。
影展最後上映了不少侯麥的電影,有《四季的故事》、《雙姝奇遇》、《綠光》,最喜歡的是冬季的故事,但卻錯過了最有名的《綠光》,我佩服著他在人物對白上的巧思,在男女的對話中反覆辯結出自己的思想,然後引出要指,解構愛情的各種可能。幾個月後,我與另一個女孩在電影院看了《綠光》,有些不可思議的奇蹟悄悄的發生,彷彿我們真實看見了《綠光》中的綠光般。遺憾的是,前些日子候麥離世了,我很感謝他拍出那麼多令人醉心的電影,以及其所帶來的奇蹟。
那幾個月內,這些新浪潮電影填補了心中諾大的空缺,使我感受到自己存在於影像內的影像外這樣詭譎的空間。看著光影在眼前流逝,我想起,現實生活的故事不時都是由電影來做開端,而影像藉此進程為生命與生命之間連結的基礎。在這個畫面內,我從這裡結束,也從這裡重新開始。那些舊有的夢想一一被解構,成為另一幅新的畫作。
2010年3月5日 星期五
Air Formation - Nothing To Wish For (Nothing To Lose)
張貼者: pblue 於 晚上7:08 標籤: I'm a Shoegazer 0 意見不時會在心裡私語,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喜歡聽Shoegaze這種樂風。剛好,最近無意間在聽Air Formation的過程中似乎找到了解答。我想,很多時候是因為喜歡這種音樂所營造的空間感;如同名團Slowdive的團名(慢潛),那樣緩慢潛入至深暗無底的感覺(當然,不一定每一組Shoegaze樂隊都能使人感到那樣的氛圍)。
每當不想與人說話,只想沉溺於自己的小角落時,Shoegaze音樂給予了一處擬是庇護所的空間,供你在裡頭姿意旋轉、跨步漫遊、無重力的跳躍。我們淺嘗自己的孤獨,如同表演者低頭採著各式各樣的效果器,刷著吉他的琴弦,快速的刷扣動作在時間的瞬刻仿如靜止;他們以音樂的形式內斂的詮釋孤獨,我們則以聆聽的方式進入孤獨。共感且共鳴。
在Shoegaze風潮逐漸式微的九零年代末期,Air Formation的誕生延續著這微弱的火苗,持續維持著微小的熱度。他們音樂著重在空間感的營造,以創作環境音樂的方式來表現Shoegaze音樂,並將電吉他所產生的音牆控制在一定範圍,沒有多餘的噪音亂竄,只有隨著節奏層層疊起的氛圍化,重現慢潛無壓懸浮的聆聽感。
在新專輯Nothing To Wish For (Nothing To Lose)中,他們由環境取向回歸歌曲本身的旋律,聽的出他們在編曲上下了不少功夫。專輯前三首歌曲都有相當好的旋律性,單曲〈Low December Sun〉更是不經意就令人想重複撥放數次,厚重的Bass音感與吉他刷奏共成一牆,鍵盤擬弦樂的鋪成徹底襯托出旋律的美感,主唱Matt Bartram的聲音表現雖然不顯要,但始終承襲著傳統Shoegaze樂隊中的低沉哼唱,內斂著情感。
〈Meltdown〉擺脫他們以往緩慢的節奏,加快了鼓點的速度,如同冰霜遭受太陽直射的溶化速度,由固態轉為液態的變化傷感,象徵著季節更迭無常的迅速,使人體會在無法掌握的命運中隨之消逝的錯覺。或許Nothing To Wish For (Nothing To Lose)不能稱得上是什麼經典,但的確是樂隊自我突破的Shoegaze佳作。
在寫這些的同時,無論用了多少溢美的形容詞來描述音樂,有些重要的小事更不能遺忘掉;想起Air Formation的第二張專輯名稱《Stay Inside/Feel Everything》,當下待在音樂的空間裡,那種感覺才是最真實的。那些自身所感受的所有是永遠複製不來的,我必須這樣誠實的告訴自己。
2010年3月2日 星期二
Veil Veil Vanish - Change In The Neon Light
張貼者: pblue 於 晚上7:32 標籤: Post-Punk Make Me Punk 0 意見Veil Veil Vanish的音樂充滿著黑色的符碼,使得後龐克音樂回歸到最初黑暗的本質,但又在黑暗的虛無中開啟霓虹燈的開關,閃燿著與眾不同的特質。
《Change In The Neon Light》是Veil Veil Vanish從2006年成軍以來的第一張專輯;初試啼聲後便受到各方媒體好評,甚至有媒體說像是The Cure找來Neil Halstead和 Kevin Shields擔任吉他手,或許實際上沒有字面形容的那麼誇張,還是得靠自己的耳朵去證實是否真是如此。聆聽完整張專輯時,便覺得主唱Keven Tecon的嗓音有著與The Cure主唱Robert Smith相同的質地,低沉外還帶了點憤吼的意味,這樣的相似的確會不經讓人懷疑Robert Smith是否與新一群人馬重組樂隊,將以往的樂風脫胎換骨一番。
Veil Veil Vanish除了擁有黑色的後龐克血液,還融入少許Shoegaze的吉他表現方式、以鍵盤Synth的效果伴佐,在旋律與氛圍的表現上也相當不俗。
〈Anthem For A Doomed Youth〉由鼓擊引進粗厚雜質感的Bass Line相當使人耳目一新,吉他刷扣中所含有的挑釁成分聽來莫名爽快。〈Exile City〉的緊湊節奏彷彿可以使人縱身跳入黑暗的舞池中,讓焦慮雜亂的情緒得以紓解,解放僵直已久的身軀。
在〈Modern Lust〉中所使用的Synth效果相比於其他歌曲來得重,搭上鼓點的節奏後,可以稱的上是獻給摩登少年們的黑暗氛圍化跳舞歌曲。〈This Is Violet〉聽來有點像是馴化後的A Place To Bury Strangers,不知是否在一起巡迴的過程中偷偷向他們學了幾招,接續不斷的電吉他Riff層層交疊在一起,聽來十分過癮。
最後以〈The Wilderness〉作為結尾;節奏變得異常緩和,電子節拍與真鼓交雜在一起,扭曲的聲響掩埋掉激怒的情緒,聲音結束時,像是關上霓虹燈的開關後,徒留下一片死寂的黑暗。
如果今年還沒聽到好的後龐克作品,待在城市夜晚的苦悶愁思依舊,聽聽Veil Veil Vanish的《Change In The Neon Light》來激勵一下自己將會是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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