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A Pale Blue Rosary

2008年5月30日 星期五

I Am The Resurr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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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選擇遺棄我鞏固的信念
亦或我選擇捨棄了它,將自身孤立於潮汐的來往
一個波伏,在生命的層遞中
人們已相信太多的無謂
開始失去轉圜的空間,使之盲目

當房內燈光的亮度逐漸死去
閃爍的光芒不斷侵襲每一個可穿透的角落,刺眼且炫目
就像宇宙瞬間起了三千年的變化
在最後一聲巨響中,化為凌亂的黑暗
留下被信仰搗碎的書頁

曾經,我以為我拯救了誰
但,妳才是將我從潮汐找回的人
在窒息的剎挪,一絲唇間的氣息
我又獲得了卑微的新生
而現在,妳是我唯一的信念

狂妄的曼徹斯特青年對我歌誦
「別喪失年輕徬徨的靈魂,
你將使自己重生在一片廣闊的青綠」

冷峻的曼徹斯特青年,用綿延的吉他語言對我訴說,
「別害怕黑暗的來臨,
 你將成為照亮自己的光」

The Stone Roses - I Am The Resurrection

2008年5月27日 星期二

The Drift - Memory Draw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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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漂浮中描繪記憶的版圖。



旅人正凝視遠處的小號手,在號手吹吐的韻律中,喃喚起他一段時間外的記憶,號音的聲線開始交織繪道出屬於回憶的圖像,是旅人早已忘卻的情感。他閉起雙眼試著撫摸遺忘的畫面,那不清晰的觸感卻顯得若即若離,彷彿可崩解似的難以言語。然而在號手的演奏曲從遠方遏止後,他一度找回的記憶圖像也隨而失落在一片漠然。

聽著The Drift,我們就像坐上方舟從後搖滾的水脈遊歷到爵士樂的外圍港岸,他們以小號為歌曲的主要核心,搭配著脆響的吉他配襯,當鼓緩敲著低音提琴的混厚低音時,一連串的情感就在小號聲的起伏中散落,你可以試著從當中抓起些畫面,但當同一首曲目再次撥放時,畫面可能就不再是你之前所抓起的模樣。

旋律的模糊化,使得悲傷與愉樂開始中和,這樣的結果使得聆聽者的情緒得到前所未有的平和,The Drift在專輯Memory Drawings中並不把聲音的發展致力於但一走向,反而像是樹枝狀的散開,讓你的情緒也跟著根枝從不同面向分散,那吉他的表現像是林叢深處的自然回音,低音線則是應和著鼓的落點跳躍。在聆聽Memory Drawings的過程,我們就像是旅人般,用耳朵注視著小號手,只要他每按一個音階以及每一次的伸縮吹奏,我們就能從漂浮的意識中描繪過往的記憶版圖。

listen myspace

2008年5月23日 星期五

Idyllwi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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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躺在頂樓攤開” The Catcher in the Rye”的書頁放置臉頰,用它遮擋著夏日的艷陽,午後的光使終穿透不了書頁緊實的厚度,或許我們從未想像書本所能抵禦的任何事情,想像,這個顛倒世界的人們還能有什麼想像,那字眼太過於未來,所以他們都認為不切實際而放棄觸碰關於想像的一切。

正當下一波微風吹來時,我的意識也很快的進入睡眠的狀態,但耳外傳來的腳步聲卻阻斷了狀態,那亂數步伐的輕盈聲聽起來似乎可以踩著雲朵到達天邊,我將書本從臉上移開,眼前是兩個手牽著手貌似十七歲的女孩,她們看見躺著的我,分別揮起左右手跟我打著招呼。

平常除了我以外幾乎不可能有人會上來頂樓,我問她們上來要做些什麼,其中一個短髮的女孩只是說了「我們要去反抗世界哦,如此而已。」,但卻沒有把我的問題當做問題來回答,當我聽到這句話時,心中只想著,「反抗世界啊,那就去吧。」,不過這件事情總該有些周詳的計畫,必要的話,應該也要掌握世界弱點的核心才能加以反抗,於是我問著她們對於反抗世界的準備。

「準備嗎,我們有的也只有這些」,另一個長髮的女孩說著便從背包拿出了一台Sony Walkman系列的CD隨身聽,幾張我沒聽過的樂團專輯,一本藍皮筆記本,一支鋼筆、一支鉛筆與橡皮擦,一台單眼的Nikon相機,幾百元的新鈔以及瑣散的零錢,我心想,「這些就是會成為反抗世界的物品啊」,如果你覺得很難想像,就會如同我一開始所說的,你只不過是認為不切實際而放棄觸碰關於想像的一切。

我翻開短髮女孩的藍皮筆記本,在她密密麻麻的字句中可以找到不少值得品味的筆觸,「生命曾經敞開大門,但現在又將我們鎖隔門外」、「那裡,享受陽光的我們,彷彿在時間的飛躍中堅不可摧」、「一次次,看著我們的夢,一點一滴緩慢的消逝在眼前」,這些都是她筆記本所寫的內容,還有不少長篇的文章,多希望我有時間能將那些篇章看完。

她們並沒有多說話,只是手牽手站著注視遠方明綠的山環以及城市棟棟高聳卻脆弱的建築,後來,兩個人微笑著跟我道別,「那我們要去反抗世界了哦!」他們異口同聲的說完後便走下樓,不知為何,我開始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淚,兩人背影離去,眼前只剩下一滴滴的水珠掉落至地面後迅速被陽光蒸發。

那微笑的力量,超越我所能想像的深遠,彷彿可以憶及未來的她們,但也只不過是些悲傷的片段。短髮女孩,妳會成為世界上最後一個神聖的作家,而她則是妳反逆靈感的來源和抵抗世界的精神支柱,的確,妳們反抗了世界,而世界核心的弱點正是文字,還有耳中的音樂。

我將書本從樓頂丟下,聽風拍打頁紙的聲響,心隨引力而墬落。

※此文章獻給Trembling Blue Stars在The Last Holy Writer的歌曲Idyllwi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