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A Pale Blue Rosary

2009年7月15日 星期三

Journal For Plague Lovers




當眼前的一切皆屬虛無,我們生存的核心價值到底是什麼。生活像是被禁錮在橫躺的8,在無限的輪迴中迷失自我,社會像是一根銅鏽鐵針,扎在手掌心上,使得雙手鮮血淋漓,猶如犯罪者,一開始的痛覺是巨大,爾後是麻痺。我看著令人恨之入骨的景象,卻失去發出抗議聲音的權利,沉默,成為一種難以剝離自身的罪惡。

無政府主義者朝我臉上一記右勾拳,又一記左勾拳,牙齒脫落,臉上浮腫瘀血,照著鏡子,五官彷彿遭受洗牌移位一般,我已無法辨識我究竟是誰,有那麼一瞬間,我開始懷疑我就是那個揮拳的無政府者主義者。你問我有沒有聽過Sex Pistols,我說:「那是什麼」,你說:「他們的音樂是一種思想止痛劑。」,「思想止痛劑?哦不,請給我真正的解藥。」,「你知道嗎,痛苦已經全面侵蝕到我思想的脊髓裡,你能體會那種形而上的痛嗎,你能嗎?」

請將罪惡從我身上洗淨,你說能還我一個純淨的軀殼,但我要的是純淨的靈魂,我必須停止禱告、停止祈禱、停止信仰,反對你。我不相信你口中的是非,因為你的世界是顛倒。我不聽你口中的慰藉,因為你善於訴說無聲的謊言。如果有一天我沉浸於死亡,你還會給我寬恕嗎,你還會保有一點仁慈嗎。

她是有著白色羽翼的天使,你沒有能對她行使暴力的權利,她的神聖將會使你無地自容,請終結你的惡行,終結你的暴力,在道德沉淪之前,你還尚有一絲被救贖的希望,如果你的信仰不是一則謊言。上天給我的食物,我無法嚥下任何一口,因為我早已失去飢餓的感知,消瘦過後,感覺每一個步伐都能輕盈踏上雲端,無重力、無束縛,像是在嘲笑地心引力的發現一般。

當那扇門關起時,自私的你可知道我的孤獨正緩慢吞噬著宇宙。我記憶中的黑暗角落,暗藏著你擁抱過後的背叛情節,那些歷歷在目虛偽、偽善的畫面,令人作噁。這不該是什麼是錯的,而是什麼是對的,在生命和陽光的浮耀下請給我一個不容置疑的真理,在所有虛無一切的黑暗背後請給我確切的真理。

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心中還留有愛,只不過,你身上所背負著的一切使你過於疲憊。你累了,我知道你準備離我們而去,去哪裡,我只知道不會是天堂與地獄的任何一處。該說晚安,該說再見,或許你現在已找到屬於自己的真理,在那個虛無不存在的世界,而我們將會永遠想念你。



※此篇文章獻給Richey Ja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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