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A Pale Blue Rosary

2010年4月26日 星期一

Polar - Fireflies In The Al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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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緩漂樂隊Polar至今已成軍超過十四個年頭,雖然名氣一直沒有其他著名的緩漂樂隊來的大,但總有一小群的樂迷喜愛著他們音樂所帶有的純樸質地。起初第一次聽到他們的音樂時,心裡想的便是,這也太像Galaxie 500了吧,因此對Galaxie 500的喜愛也漸漸轉移一部分到Polar身上。完全的,我對這樣的音樂調性毫無抵抗力。

兩年前,Polar發行了他們的翻唱選集《Feedback》,我想這是一張很好認識他們音樂根源的方法,翻唱的樂隊從The Velvet Underground以降至The Smiths、Yo La Tengo、Galaxie 500到Bedhead等都無一倖免,這些樂隊無庸置疑的影響了Polar音樂中每一條細微的紋路,他們從中揉取精華、學以致用,專輯取名《Feedback》(反饋),必然是Polar想對這些前人們的音樂至上最崇高的敬意,沒有這些樂隊的啟發,也就沒有今天的Polar。

新專輯《Fireflies In The Alley》依舊是以一種精巧的方式來詮釋Polar自身音樂的優雅,主唱用西班牙的腔調唱著英語的歌詞,含糊的咬字轉化成夢裡的囈語。〈The Hunting Bird〉由輕盈的吉他單音貫串整首曲子直到下首〈Your Song〉再與另一把電吉他所營造的音牆搭應起來,仿若Galaxie 500招牌的悠揚吉他單音與Bedhead招牌的綿密音牆融合在一塊,令人感到絕妙。

〈Eastwood〉由緩至急的表現手法相當微妙,尤其是吉他音牆的Tone調即使飽滿卻不失透明感。將〈The Boxer Part 1〉的歌唱旋律拆解掉後,緊湊的節奏鋪成而後是炸裂的吉他刷奏,聽來倒像是一首不折不扣的後搖滾歌曲,由此可見Polar創作音樂方式的多變性。

〈All The Music People〉的歌詞我覺得相當有意思,內容寫的是,樂迷是否該相信音樂創作者所說的每一句話以及所唱的每一句詞,即使創作者在歌曲提倡著自由和平等,那或許也只是另一種商業手法的操作,當中的一段”Don’t believe what they’re saying, even the lyrics I’m singing , they’re part of a business”,Polar也以這句歌詞自嘲著自己。

Polar的音樂使人緩慢的穿越隧道的黑暗,帶領著每個人的小耳朵前往未知的聽覺圖像,途中,如果你感到舒適,便會在那個圖像中停留一段時間。他問:「聽音樂到底有什麼好感傷的?」。「因為音樂放大了我們身上的感知,只不過,剛好有些人天生所擁有的感傷成分比快樂多了些。」我說。

2010年4月16日 星期五

信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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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形象的建立變得多樣化且容易,有些來自於天生的偽裝,有些來自於合宜的應對。當在一些網路平台發表文章時,或許也建立起另一種我所不知曉的形象,如同在家人、情人、朋友、陌生人面前時我也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展露在他人面前,我依舊是核心的我,但在面對各種角色或者是他們面對我時,我的樣子衍伸出各種不同的相貌,就像人們詮釋一部劇情線不鮮明的電影,每個人的說法以及解釋方式都有所不同。而如果,我就是那部劇情線不鮮明的電影呢。

我不斷質疑,我們所說的真實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自己。假設真實是由他人眼瞳色澤中所折射出來的鏡像,這是否會比我們面對鏡子所看到的自己還要真實。放大視野,當我們的世界是由無數個他者所構成的,那自己本身應該被稱作我,還是另一個我眼中的他者。到最後,是否有真實的自己,我也不得知曉。

昨天下午看完卡夫卡的『審判』時,我對主角K不幸的遭遇感到惋惜;體制像是個黑暗、不知所以的龐然大物,你甚至看不清楚它抽象的全部面貌。當命運的時間點已到,它便將骯髒爛噁的觸手伸向你的喉頭,緩慢,不帶一點人性的捲住,使你發不出一點抗議的聲息,然後加以控制你的行為。經過一段時間後,這樣的控制反倒成為一種假像的自由;人們浸淫在假像的自由,孰不知自己還在控制之下。

但K還是想盡辦法對抗那不知所以然的龐然大物。不過我想起小學時在一本『孫子兵法』漫畫中讀到的一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K始終還不清楚他所要面對的是什麼,那又該如何去戰勝它。即使他被無名的罪狀纏住,他依舊去銀行上班,盡職的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擔心上司對自己的觀感,尋求律師的幫助,以一切正常途徑的方式極力維持著生活的安穩,不讓荒謬之罪的外力來侵蝕他,但最後,他變得疲倦無力,積極的態度漸漸轉為放棄。結局是什麼,我想,書的簡介寫的清楚且扼要。死亡不緩不急的找上了他。

現在人的處境或許與K的故事些許相似,只是這座無形的牢籠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大上許多。

去金馬奇幻影展看了《Nowhere Boy》,電影琢磨的地方在於John Lennon與母親和阿姨間的親情糾葛,片中對於他們之間的情感刻畫是相當深刻的,雖然樂隊成軍的經過為輕描淡寫的呈述,但我覺得這部片所走的方向是很對的,沒有分散過多的施力點,在John Lennon情感的轉折上描繪的令人動容。

看著John Lennon不斷抽著煙,腦中撥放的是〈Nowhere Man〉的歌詞和旋律,他唱著:”He is a real Nowhere Man , Sitting in his Nowhere Land , Making all his Nowhere plans for nobody.”這段歌詞也在我心裡建立起另一個藍儂形象。

如果我們是沒有出口的年輕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勢必會建造出一個與眾不同的出口,而那個出口就是搖滾樂。

2010年4月13日 星期二

Tunng - ...And Then We Saw 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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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nng從第一張專輯《Mother's Daughter and Other Songs》開始就被媒體及樂評稱作Folktronica這個新興樂風的代表,Folktronica顧名思義就是Folk +Electronica,一種民謠音樂與電子音樂的混種結合。

同期被稱作Folktronica的還有For Tet、Caribou、Bibio等,而Tunng的音樂一直是比較偏向以民謠為基底來做延伸,佐以少許的Glitch聲效、環境取樣拼貼、合成器鍵盤、微小碎拍,由第一張專輯便可以看出他們對音樂創作具有一定的實驗態度。

Tunng的前三張專輯都維持著一貫的水準,而在新專輯《...And Then We Saw Land》卻可以聽的出來他們在編曲上開始有些微妙的轉變,他們開始銳減掉些許的實驗性格,專注在寫歌本身上,使得歌曲的旋律更加悅耳動聽。

單曲〈Hustle〉輕鬆愉悅的曲調便能成功的擄惑樂迷的耳朵,歌詞對應著專輯名稱,像是講述著一群人們駛船出航遠方,看著眼前出現新大陸或歸鄉的那種興奮之感,流暢的木吉他撥奏與鈴鼓拍擊貫串整首曲子,唱出在海上喧囂著急欲奔向的自由。

除了悅耳的旋律,歌曲的節奏也變得緊實不少,例如〈It Breaks〉的跳躍接續的鼓擊。〈Don't Look Down Or Back〉前奏雖然是單純的木吉他民謠曲調,而在進入副歌時卻突然一躍而起,鼓擊與電吉他共馳,這首歌可以算的上是Tunng前所未有的搖滾姿態。

不同於前幾首歌的輕悅,〈With Whiskey〉的曲調顯得哀愁如冬,好似一人邊彈奏木吉他邊啜飲威士忌,當香淳濃烈的口感在口中散開,旋律也隨之變得強烈濃郁。無人聲的〈By Dusk They Were In The City〉聽來像是他們早期的實驗作品,Folktronica的形式無形的被賦予在其中,後段電吉他的獨奏更是替曲子添加了些獨特的興味。

即使到了專輯的尾聲依舊好聽,〈Santiago〉那個怪奇的聲效實在過於可愛,誰說哼哼唱唱的小品曲調不能在腦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最後的〈Weekend Away〉聽似平淡無奇,但當唱到"Let it be beautiful , When we sing the last song."時卻莫名的感動,如果整張專輯是一齣歌舞劇,這首歌就像是謝幕曲,向觀眾致上深深的敬意,如此美妙的結尾。

《...And Then We Saw Land》雖然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實驗之作,但相當適合在春冬交替之際聆聽。如果喜歡聽些新的民謠曲調,Tunng的音樂始終能帶給你些什麼不一樣的東西,那怕只是忙碌生活中一段短暫悠閒的美好下午時光。





2010年4月8日 星期四

Black Tambourine – Black Tambour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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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剛好是美國獨立廠牌Slumberland的二十週年,為了紀念廠牌最早期的樂隊之一Black Tambourine,他們近期重新發行了1999年的《Complete Recordings》這張1989年至1991年間的錄音選輯。

Black Tambourine存在的時間實在過於短暫,像是一顆從黑夜劃過的流星,在閃耀的瞬間同時也墜入地面逝失光彩,但即使在短短的時間內,他們的音樂還是影響著無數現在美國在地的獨立樂隊,諸如The Pains Of Being Pure At Heart、Vivian Girls、Crystal Stilts等,當然還有由本來團員所分支出去的樂隊Velocity Girl、Whorl、Castaway Stones等。

作為Slumberland這個獨立廠牌最早期的樂隊,不經會讓人猜想他們與廠牌之間有些什麼關係,沒錯,廠牌創始人Mike Schulman同時也是Black Tambourine的團員之一,他負責擔任鼓手的位置和彈奏部分歌曲的吉他。當時Black Tambourine也只能算是個Side Project,團員們各自有自己的樂團與生活要忙,雖然彼此對音樂的喜好相同,但最後還是得走上解散的命運。

Black Tambourine主要深受眾多英國獨立樂隊的影響,從他們音樂的噪音吉他中很容易就找到The Jesus & Mary Chan的蹤跡,當然還有受到the Pastels以及C86整個Indie-Pop流派的薰陶。他們默默效仿著英國的Indie Kids們,將這些樂風悄悄引渡進九零年代初期的美國華盛頓。

女主唱Pam Berry的聲音帶有些不顯要的朦朧感,他們即使玩著Noise-Pop,但Pam Berry所哼唱出的旋律,似乎比較接近於六零年代的流行、民謠曲調,配上粗噪低傳真的噪音聲響,實質如同聆聽遭受訊號干擾的收音機,有一種懷古情懷的味道。

重發專輯的同時,他們也找到1990年時的現場影像,將其剪接重新製作成〈For Ex-Lovers Only〉的Music Video,這首歌也象徵著Black Tambourine音樂中所帶有的性格,如同The Jesus & Mary Chan代表作〈Never Understand〉,時而尖銳的高頻噪音Feedback與旋律融為一體,抑鬱低沉的外表下包裹著甜蜜的情緒。

〈Black Car〉聽來夢幻民謠般的旋律,彷彿Galaxie 500玩起噪音吉他。〈Throw Aggi Off the Bridge〉的靈感則是來自the Pastels這首〈Crawl Babies〉的音樂錄影帶。專輯中我最喜歡的歌,莫過於是只有一分鐘的〈We Can't Be Friends〉,有著傻裡傻氣的Bass Line、悅耳的旋律、得宜的噪音,相當好聽。

重發專輯除了原本的十首歌,還多了兩首Demo、以及新錄音的兩首翻唱、兩首未發表歌曲〈Lazy Heart〉、〈Tears of Joy〉,翻唱歌曲則是Buddy Holly的〈Heartbeat〉和Suicide的〈Dream Baby Dream〉。


Black Tambourine "For Ex-Lovers Only" from Slumberland Records on Vimeo.




Pam Berry翻唱Velocity Girl 的 Crazy Town

2010年4月2日 星期五

年份 = 歌名:1945、1963、1979 、1985 、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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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首歌的曲名為年份時,你不禁會猜想這個年份與歌曲創作者之間的關係,或者關於這個年份背後的典故、故事、私人情感等,爾後又會想起這個年份與自己是否真的有什麼剪不斷繫結、相符的記憶情節。即使你不存在於那個年代,每當聆聽這些年份等於歌名的歌曲時就好像執行了回到過去的儀式,如此的在現在與過去之間流連忘返。

Neutral Milk Hotel - Holland, 1945

年份與歷史脫離不了關係,在Neutral Milk Hotel的〈Holland, 1945〉中就存在這麼一個二次大戰的歷史淵源。這首歌是獻給【安妮日記】中的主角Anne Frank也獻給當時所有遭受納粹禁錮及壓迫的人民。〈Holland, 1945〉是一首極富有生命力的低傳真民謠歌曲,粗噪炸裂的鼓擊聲響與小喇叭的鳴奏宛如節慶的祭典,紀念著那些曾經在黑暗中抱懷希望的人們。1945那年,Anne Frank於集中營中離世,但我們從來沒有忘記這個年輕靈魂細膩的文筆、勇氣以及她眼中純淨潔白的白色玫瑰。

New Order - 1963

另一首與歷史事件有關的歌曲則想到New Order的〈1963〉。主唱Bernard Sumner在這首歌中影射了1963年前美國總統甘迺迪的死與瑪麗蓮夢露之死的關聯。雖然一開始會喜歡上這首Synth-Pop歌曲,只因為它憂傷黯淡的旋律,但在發掘出更多的歷史資料後,便發覺歌曲本身能帶領我們到達許多音樂之外的地方,除了聽歌外還能複習歷史。

The Smashing Pumpukins - 1979

〈1979〉對我來說是一首不滅的青春之歌,讓人想起十幾來歲時所做過的荒唐傻事,如同音樂錄影帶中那般,大家無照駕駛載著朋友們在街頭亂晃、共抽過的第一根香菸、在派對上任意把酒穿梭狂歡、將捲筒衛生紙丟上樹頭、大鬧超級市場,我們忘記了什麼狗屁規則,只是想讓自己變得更酷,最後青春就隨著坐在輪胎中的我們,直直翻滾而去,一去不返。

Manic Street Preachers - 1985

Manic Street Preachers的〈1985〉訴說著他們1985年的私人回憶,歌詞中提到了作家George Orwell的證明是對的,這讓我思考起小說【1984】的預言是否在那年後成真,也提到對哲學家尼采名言「God is Dead」的信奉,還有The Smiths的Morrissey和Johnny Marr對他們的影響。這些他們十六來歲的生活方式,也成就了後來Manic Street Preachers的音樂風格,如此憤世以及飽富學識。

The Radio Dept. - 1995

相較於南瓜〈1979〉的熱血青春,The Radio Dept.的〈1995〉則體現出另一種不同的青春面向,屬於內斂的少年式憂愁。我們煩惱著沒有回音的曖昧簡訊、聽著英國的哀愁搖滾樂思考自己的存在、一個人孤僻坐在咖啡店裡最不起眼的角落讀著〈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又想引起對面女孩的注意。在〈1995〉輕巧的鼓機節拍、模糊的吉他彈奏與溫暖的環境氛圍下,青春的形式彷彿被賦予了什麼。那一年,窗內的霧氣無論怎麼擦拭,我們依舊看不清外面世界的形貌。
                                                                                                                             原文刊登於Hinoter 40
Neutral Milk Hotel - Holland, 1945


New Order - 1963


The Smashing Pumpukins - 1979



Manic Street Preachers - 1985


The Radio Dept. - 1995

2010年4月1日 星期四

The Wake - Here Comes Every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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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although the feelings changed
 The words still sound the same"

The Wake在1982年成軍於蘇格蘭的格拉斯哥,取名自James Joyce的小說《Finnegans Wake》。他們在八零年代中期的作品《Here Comes Everybody》是我非常喜愛的一張專輯。這張專輯陪我走過一段短暫的故事,而當故事結束時,有好一段時間不敢撥放這張專輯的任何一首歌,只因為害怕想起些什麼,使自己又陷入無法自拔的深淵。旋律總是附著在記憶的內裡,無論如何使盡力氣洗刷,始終還是會殘留著朦朧模糊的影像;當旋律進行,回憶的影像也跟著行進,此時,空氣是哀愁。

《Here Comes Everybody》延續著後龐克低鬱黯然的美學,使之轉化為更加奐美的音符。第一首的〈O Pamela〉就令我十分喜愛,每次總是要聆聽上十幾次才會滿足。白色薄霧感的合成器聲響加上仿古質感的吉他聲線,不得不說實在是相當美妙;主唱Caesar的吟唱方式像是男孩對一位女孩所述說的話語,他用愁傷的筆調在信紙上寫出字句,希望喚起些情愛的漣漪,但始終不得而終,不過在他心中依然確信,女孩是世界的唯一。

〈O Pamela〉也提挈出整張專輯的調性,必須說,這張專輯可以不聽完,但這首歌絕對不能錯過。Nouvelle Vague後來在《Bande A Part》中也翻唱過這首〈O Pamela〉,不過又是另外一種全然不同的風味,他們直接將這首歌美好的旋律性表現出來,讓人感受到舒適無壓的香頌情調。

相當喜歡〈Send Them Away〉單純厚實的Bass Line韻律,搭在合成器所產生的白色薄霧上,更能突顯出一種霧氣的流動感。〈Sail Through〉的節奏略為跳動,鼓點敲在不斷重複的琴件音符配上間奏流暢的吉他單音,Caesar夢囈般的低吟,宛如遊歷夢境的虛實之中。

〈World of Her Own〉在合成器聲響的變化上更為繽紛,配上女合聲,說著女孩將會一個人離去的故事,她會找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因為她相信,愛情不是絕對不會是唯一的解答。〈All I Asked You to Do〉表達的是愛慕之情,歌詞不斷的唱著” All I asked you to do was to dance with me.”,字句表達的是過去式,但是我們無法從中看到任何回答,如同面對沒有回音的愛情窘境。

同名歌曲〈Here Comes Everybody〉則是整張專輯的另一個重點,雖然沒想像〈O Pamela〉有那麼好的旋律性,但卻蘊含著深層的情感思緒,編曲也與其他歌曲有所不同,優雅、低沉、灰色調、不急也不緩,仿如一本經典小說的格律,讀完令人反覆咀嚼,回味無窮。

至今,還找不到一張能與《Here Comes Everybody》相仿的專輯,即使有,也抹滅不了它在我心中的地位。此刻,我獨自沉浸在《Here Comes Everybody》的美好,將故事緊鎖在其中直至一切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