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16日 星期五
信 #4
張貼者: pblue 於 晚上8:27 標籤: Personal現在,形象的建立變得多樣化且容易,有些來自於天生的偽裝,有些來自於合宜的應對。當在一些網路平台發表文章時,或許也建立起另一種我所不知曉的形象,如同在家人、情人、朋友、陌生人面前時我也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展露在他人面前,我依舊是核心的我,但在面對各種角色或者是他們面對我時,我的樣子衍伸出各種不同的相貌,就像人們詮釋一部劇情線不鮮明的電影,每個人的說法以及解釋方式都有所不同。而如果,我就是那部劇情線不鮮明的電影呢。
我不斷質疑,我們所說的真實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自己。假設真實是由他人眼瞳色澤中所折射出來的鏡像,這是否會比我們面對鏡子所看到的自己還要真實。放大視野,當我們的世界是由無數個他者所構成的,那自己本身應該被稱作我,還是另一個我眼中的他者。到最後,是否有真實的自己,我也不得知曉。
昨天下午看完卡夫卡的『審判』時,我對主角K不幸的遭遇感到惋惜;體制像是個黑暗、不知所以的龐然大物,你甚至看不清楚它抽象的全部面貌。當命運的時間點已到,它便將骯髒爛噁的觸手伸向你的喉頭,緩慢,不帶一點人性的捲住,使你發不出一點抗議的聲息,然後加以控制你的行為。經過一段時間後,這樣的控制反倒成為一種假像的自由;人們浸淫在假像的自由,孰不知自己還在控制之下。
但K還是想盡辦法對抗那不知所以然的龐然大物。不過我想起小學時在一本『孫子兵法』漫畫中讀到的一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K始終還不清楚他所要面對的是什麼,那又該如何去戰勝它。即使他被無名的罪狀纏住,他依舊去銀行上班,盡職的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擔心上司對自己的觀感,尋求律師的幫助,以一切正常途徑的方式極力維持著生活的安穩,不讓荒謬之罪的外力來侵蝕他,但最後,他變得疲倦無力,積極的態度漸漸轉為放棄。結局是什麼,我想,書的簡介寫的清楚且扼要。死亡不緩不急的找上了他。
現在人的處境或許與K的故事些許相似,只是這座無形的牢籠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大上許多。
去金馬奇幻影展看了《Nowhere Boy》,電影琢磨的地方在於John Lennon與母親和阿姨間的親情糾葛,片中對於他們之間的情感刻畫是相當深刻的,雖然樂隊成軍的經過為輕描淡寫的呈述,但我覺得這部片所走的方向是很對的,沒有分散過多的施力點,在John Lennon情感的轉折上描繪的令人動容。
看著John Lennon不斷抽著煙,腦中撥放的是〈Nowhere Man〉的歌詞和旋律,他唱著:”He is a real Nowhere Man , Sitting in his Nowhere Land , Making all his Nowhere plans for nobody.”這段歌詞也在我心裡建立起另一個藍儂形象。
如果我們是沒有出口的年輕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勢必會建造出一個與眾不同的出口,而那個出口就是搖滾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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