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A Pale Blue Rosary

2006年10月27日 星期五

短篇:街景

Am 4:00 日色頹暗帶著一絲淡紫,不尋常的時間點在人們初醒之前,手裡還是保有7-11冷藏室的氣息,隨之而來的酒精灼熱著喉尖,苦澀後的甘醇,彷彿得到什麼,又失去了什麼。



我正在你想像的那街道游晃,無意識下,輕輕鬆開了手上進口的玻璃酒瓶,它無理由的被地心引力沉墬,視覺上瞥見無生命體的,碎裂,瓦解,另外在聽覺上則是清脆不刺耳的意外聲響。



從身邊疾逝而過的自動機械,它後頭發著光亮,藐視著我對於它存在的定義。
雙向道空蕩詭譎的氣氛,一種類似末日前的景象,人們製造的廢棄物以空氣為媒介隨之飛舞,像極了有濃濃醉意指揮的雙手,號誌燈明滅頻率出奇的和心跳吻合,然而街燈旁佇立的影子,那是什麼?那到底是什麼,腦裡失序的邏輯,判斷能力的喪失,躺下了,我無聲的躺下了。
依然,初陽的煦光如針扎刺痛著肌膚,開眼後,人群寂靜的流動,從我形體走過,踩過,踏過,他們毫無知覺的這樣做,他們確確實實的這樣做,而且朝同一方向走動,每個人的面無表情,揪起我最底層內心的恐懼。
恐懼不是產生而來,它原本就以希望的形式存在。
對未來的希望,到不如說是對未來的恐懼。
反方向,永無止境的行走,途中,一位收拾垃圾的老人瞪著我瞧,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維持瞪著我瞧這個動作,我以笑容向他示意,他便回復原本的動作撿拾著垃圾,那個為了生命從此彎著的身軀,可能是50年後的我,平靜的以生存為藉口活下去,而意義早已不復存在。
城市也不過是架構完整的程式,我們交互的直行,正執行某種數學亂數的湊合
,偶爾的碰撞,人們偁那種相遇叫緣分,但如果一切的結果早已被計算出來,緣分就不再是緣分。
街道上,一位年輕人奮力的將電腦砸壞,用盡各種可能的方式,而我也加入了他的行列,用腳不停踹打著螢幕,把鍵盤甩到快速道路,可以想見的是,那些自動行走的機械,把它壓化為一片碎塵,我倆心裡莫名而生一股快意。
隨著時間行進,我想我再也走不下去,煦陽轉變的烈陽快將我冰冷的身軀溶解,先是化成一攤水,再來變成水分子蒸發,形成一幅再自然不過的景象。
天空或許我已成為你的部分
而妳仍就清晰可見


Pulp - The F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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