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A Pale Blue Rosary

2007年8月17日 星期五

Let The Damage Begin



起初以為向我走來的人影會是人類,沒想到它盡然是擁有人類外表的災難,災難就是災難本身,只要你看一眼就能知道,每當它走近一步,天空的陰雲就更加濃密,陽光逐漸失去強勢的穿透力,災難開始執行它的破壞行動,預估當它走至我面前時,完全的黑暗就會將世界攏罩,最深層的黑暗使一切的破壞力不停茁壯,直到連災難自己也無法掌控那已失序的力量,為了拖延破壞的時間,我開始奔跑,像個對百米競賽極富好勝心的孩子,全速衝刺,每跨一次步都能感受到海砂在拖拉著的錯覺,往海的方向望去,海水也早已不再鬱藍,只剩下死黑的一片,沒有巨大的浪潮反而異常的平靜。

他們常說與時間賽跑才能獲得人生最有利的價值,但所謂的價值已死在災難裡,就當我開始與災難賽跑的那一刻起,時間也隨之消失殆盡,沒有時間的世界是如何運作的,就像我所看到失去狀態的人們,原本在岸邊享樂玩耍,現在卻一個個失去笑容,沒有動作,所有事物找不到任何可以前進的理由,一切都是停滯不前,奇怪的是我本身並不受到時間的約束,照樣能正常動作,大概跑了千公尺的距離,身體的疲憊感強烈的來襲,腳也慢慢失去使喚,體內的水分像是被榨乾似的,器官機能都無法好好運作,我攤倒下來,期待終結的來臨。

關於來到這裡,然後遇到災難,這些都沒有邏輯可言,只不過是撥放首歌,為何就能產生那麼強大的牽帶效應,這裡一定就是虛構的國度吧,如今攤倒的我又在虛構的國度沉睡下去,災難並沒有把我的意識帶走,依然清醒能思考,但身體的軀殼卻怎麼也找不到,腦子突然想起另一首曲子,是Let The Damage Begin,樂音像是無形的手猛烈敲打著腦的每一個環節,彷彿要敲醒死寂的內心,每個階段變換的節奏韻律,心遭受到敲擊的痛楚,強大的苦痛就要將它撕裂,在另一個真實世界的我醒了過來。

手還停在按下撥放鍵上,不過曲子早已經撥完了,一樣平靜的早晨,沒有星塵,沒有海洋,更沒有災難,體內依舊保有剛入口的水分,機能也照樣運轉,現實世界也才過了七分多鍾,呆坐在床上的我期盼剛發生的所有事都是精神錯亂的憑空想像,沒想到這只是毀壞世界的開端,當它開始後便不知道該怎麼結束。

尤其可怕的是災難來臨時仍然平靜的人們

Let The Damage Begin收錄在This Is Music的單曲

The Verve - Let The Damage Be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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