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A Pale Blue Rosary

2007年12月12日 星期三

Moonlight On Snow


台北的冬天不會落下令人激動的雪,但總期盼或許有那麼一天,能從教室窗外看著雪飄落。


開始希望稀奇古怪的事情能夠開始發生,像小說那樣沒有常規且不可預料,早上起床看著天上下起魚把政治人物砸死,然後我可以與自身腦部裡的工作人員交談昨日的作業情況,確保記憶沒有損壞,測試一加一的計算功能沒有故障和對熱奶茶的觸感是與夏日太陽煦照在腳指的溫度相同,轉身照著長形鏡子,鏡子說我的穿著品味出了非常巨大的問題,到底是有多巨大,我只不過是五分短褲加白色帆布鞋,我自認這種穿著沒有出太大的問題,可能只是因為現在是冬天所以它對為何穿五分短褲這件事感到質疑。

這個時代鏡子都能演變成擁有獨立思考的單純體,他們是否也能對無聊透頂的事情產生質疑,我想他們是被質疑所包圍起來以至於失去懷疑的能力,失去這種能力對生存在這個社會上反倒是有很大的益處,可以走的平平穩穩、一帆風順,開始對電視節目行注目禮便足以成立信仰,那裡面沒有刺你耳目的音樂,內心產生不了混亂,於是他們開始歧視那些存在混亂的內心,以證明自己正常的心智是如此正常。

坐在公園的棕色長凳,孩童們對我說話,但我並不確定那是否為”話”,無法辨識那些稚音的字句,反而像是種層層密碼堆疊出的訊號,腦中的工作人員還來不及拿出翻譯機轉譯成語言,那訊號早就從記憶的閘門中流出,跟隨風漫步在二氧化碳當中,我們可能也曾表達過訊號,但在經過幾十年所謂的教育學習路程中逐漸喪失,我試圖模仿孩童們的音調發出訊號,他們只不過是露出疑惑的表情又顧著自己發出訊號。

當主婦們正感激上天帶給她們大量免費可亨煮的魚時,夜晚的台北也下起雪,我從未親眼見及雪更別說是了解雪的觸感,當它們落在我五分短褲下的小腿上,感覺卻是異常溫暖,彿然是經過月光照射後才使得雪球變得溫熱,街上並未如往常般有成群的情侶散著步,少了情侶們行走的街也顯得異常困惑,正如我,正如每一顆雪球,當你開始了解寒冷的景像未必就形成冷冽,混亂與疑惑也不再是屬於我一人。

Trembling Blue Stars - Moonlight On S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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