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台北的街上,我由腦中的影像區塊讀著那些無法解讀的詞彙,試著從中領悟到有什麼屬於自身的涵義,卻怎麼也無法理解;或許詞彙的整體就只存在著空的概念,也可能字的組合方式早已超越了自我知識的範疇之外。
詞彙內部包含著一些反抗的因子,它抗拒被我的認知給探入解析,此時,我感覺從小到大的所被教導的字詞解釋全失去了作用;那些新的詞彙,完全超越了傳統教育所能給予的;無法解讀,一切都像是失了焦的模糊。
站在此處,我感到無窮盡的茫然,想躲回到過往的時光庇護裡,還能誇張的笑、誇張的奔跑、誇張的做每一件事,被人厭惡與喜歡。
年紀小的時候急著長大證明自己的能耐,年紀漸大後卻想停留在小時候的狀態,不再想知道關於大人世界那方的事情,關於那些所謂的現實、責任等。你會說我沒有面對未來的勇氣與擔當,我只能說,當小時候的你看見長大後的你,他或許會有點失落,畢竟那可能不會是他想像中未來的自己。
每個人都不會是自己的重複,即使在下一秒,腦中某個微小的觀念一變,你就會被導向另一處全然不同的地方。你不再會是你自己,但你還是頂著自己的名子與和他人的關係活下去,能確認自己還是自己的方式,只剩下留存的記憶;記憶的軌跡就如同自身改變的痕跡,那痕跡就像是遭受震擊的牆上裂縫,一跳細小歪曲的黑線,刻畫著生命的脈絡。
看著自身的改變,才發現,自己無法掌握絕對的好與壞,無法判別那條界線在那,命運的不確定性終究牽引著身子,但我還是想從現實的規範中逃出,不甘於受困於那些一直加諸在身上的枷鎖,於是我們又會談論到「理想」,這個易於出口卻又無比艱辛的字詞。
心中總是會有一處,想去卻又永遠到不了的地方。理想便是以這樣的形式存在,它是永恆的斷裂口,使人掉入想像的美好卻又上演悲劇的結局。我走進世界這個龐大的隧道,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期望看見出口的光芒,走著、跑著,趁著還有力氣之前,離開那個關於悲劇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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