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A Pale Blue Rosary

2010年1月8日 星期五

Gravity Grave



在我心底深處,總渴望著失去重力進入另一處空間,脫離地心壯碩永恆的牽絆,成為一個型而上自由的個體;一但成功,我將會清楚明瞭,那是我自己,獨一無二的自己。我以自我中心的方式來詮釋個體的存在,他人的形體將不在我的靈魂視線之內,而是在我的靈魂視線之外,在這裡,我所擁有的只有一切我所沒有的。

重力使我與地面的關係呈現一種膠著的狀態,我們如同在一起卻分手的失意戀人,曖昧不明的牽引著彼此。由個體所衍伸出的影子就好比第三者,介於我與地面之間,我們從不爭吵,從不爭論誰屬於誰,因為我們早已厭倦這種擬似愛情的狀態。此刻,重力毫無預警的使地面歸還於我自由,影子則緩緩暗自消失在我與地面逐漸增長的距離。

如此,我的靈魂將我放逐在一片廣僻無際的沙灘;站著,遙看遠處,海與天的界線像是一首無法觸及的詩,自然是它偉大亙古的詩作者,時間伴隨,它從不在個體的生命中缺席,即使文明一次又一次無窮盡的崩解,時間從來不會因此毀壞、停止、失去單一的方向性。力量,使我必須閱讀那首無法觸及的詩。

在閱讀自然的詩歌時,身體頓時猶如漂浮的輕羽,隨風的推柔而擺盪,擺盪在現代社會所形成的形體監牢之外,即使個體已被囚禁,但形而上的輕羽早已從鐵干欄間的夾縫中逃逸。這一次的逃離,屬於我個人的一次勝利,但前次失敗的暗沉卻永遠掩蓋過此次勝利的光彩,這是不爭的事實,我無法明述為何如此;但我想,無論勝敗,這都是一場悲劇的競賽。

此處空間內,我親眼看著自己不再屬於任何人,不再屬於我自己,心裡莫名的踏實。我明確的告訴自己,自己將不會再回來,不會再回頭注視那個被過去分裂的我一眼,一眼也不會。

重力,再見。現在,我是自由的,而妳也是自由的。如果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起碼這首歌給了我最真實的體現。嗯,「自由」,多麼遙遠的字詞,彷彿又是一首不可觸及的詩。

Get Back, get back again and again
I've been here since i can remember when
My life is a boat, being blown by you
With nothing ahead, just the deepest blue

To me you're like a setting sun, you shine and you're gone

Come back, come back again and again,
It's been years since i can remember when
Your world just spins whilst mine stands still
Nothing's changed in my gravity gr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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