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電影《一一》,小男孩洋洋拿起相機照著每個人的背後,我們開始疑惑,一個人的背後有什麼好需要被呈現的,這或許只是小孩單純的好奇心使然,但如此簡單的動作卻點出人與生俱來的盲點,「我們看的到的東西,別人不一定看的,而我們也看不到自己的反面處」,所以洋洋才要把照片洗出來讓大家看見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有時候,我們會遇到像洋洋這樣的角色來點明出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它可能是你的愛人、朋友、家人,或是陌生人,我覺得這種人跟人之間的互補性是相當珍貴且重要的。
過了二十二歲生日後,除了關於背面的想法,我赫然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快速複製」的社會裡頭,雖然自從有了電腦網路開始後,「快速複製」並不是什麼新奇的東西,它只是一種複製行為中更快速更簡單化的其一型態,但在看到自己所寫的文字出現在以他人為名的部落格時,我開始對「快速複製」的感覺變得敏感,以前總是不自覺的使用電腦複製貼上的功能,而現在對這種能使事物快速重造的功能性感到有些驚奇。
人們盡其所能的複製任何事物來輕易達成自我滿足的目的。凡舉音樂曲風、文字風格、主義思想、衣著品味等有形無形的東西都能被輕易複製,而不能被複製的東西,在現代社會中理當更被重視,但卻反之亦然。人是否是一種天生具有複製傾向的生物,我開始對自己所擁有的複製傾向感到些許的傷感,或許某天,有個跟我一模一樣的複製人如同科幻電影般的出現在眼前,我一點也不會感到意外,並且還會開心跟他聊起「成為我」是怎麼樣的感覺。
但我相信複製絕對不是一件壞事,它使得事物有了傳承和散撥的能力,而當中的善惡取向還是得取決於人的使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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