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A Pale Blue Rosary

2008年2月29日 星期五

South




左耳固定一段時間就會損壞,像是被太多聲音壓垮似的疼痛,醫生拿我毫無辦法,只給了幾顆不知具體功效的膠囊以及藥物,那對我來說並沒有實質上的幫助,頂多是執行起小時後父母常說吃藥才會好的習慣性動作,我倒希望那是幾顆LSD,這會讓事情會變的簡單一點。

因為左耳損壞的緣故,我收拾起簡單的行李穿著藍色帽T離開城市聲音的存在,城市聲音本來來就有著搗壞一切的元素,每一棟建築,每一種數位平台所發出來的聲波,正竭盡所能的穿越耳膜消滅你腦裡的純正意識,幾乎是不知不覺的。隔天起床你可能就不會再是同一個你,而是被城市聲音竄改加以毀壞過的你。

而我現在處於島南端的住處,早晨五點可以聽見雄雞的啼叫,聲音波長是每十秒一次,動物的生理週期比電子時鐘還準確許多,好像有這種探索頻道式的說法。騎著有點鐵銹的捷安特腳踏車,腳踏著鼓動雙輪,發出陳舊鐵鍊的滋滋聲響,往沒有聲音的方向騎,途中經過居家式的500cc飲料店,有著長相不錯的女孩搬著紅茶桶就定位,準備開始今天的營業,店面雖不帶有品味的裝潢,但女孩臉上的笑容比連鎖飲料店的打工女孩還要真實許多。

後來,道路兩旁都成了綠色,看起來像是剛種植水稻的原生綠。拿起手機撥放了Blue Line Swinger,上坡與下坡,腳的力道由輕到重,以及微幅的大腿酸痛,三月第一道微風沒有單一方向的朝正面吹來,我正經過一個45度角的斜坡,漸慢增快的速度,緩漂著沒有一個盡頭的目的地。

是以妳為圓的起點,亦是終點。一年後我又回到這,這段期間經歷某些事情的我,就像是被城市聲音竄改過後般,回到這裡是為了修復為原來的我,這點是在回來北端的公路上才體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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