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A Pale Blue Rosary

2008年7月8日 星期二

Sigur Rós - Með Suð Í Eyrum Við Spilum Endalaust



There I found myself
Endlessly thanking
Sheltered in a makeshift house
And we slept
As the storm died down



如何以音樂描繪一種生命的狀態,我們從這裡新生,至那裡死亡,中間所經歷的瞬間還是記憶的永恆都成了生命的形式,在聆聽Sigur Rós的過程中好像又找回那些對生命早已喪失的觸覺,它們擁有一種先天對音符敏銳的厚度,以及海藍般的深度,這種深度甚至可以超越語言的隔閡,類似用有聲的狀態傳達一種無聲的頻率,不用透過語言的翻譯轉換就能感受到各種不同的情感層帶,從祭典似的愉悅橫跨到自然萬物的悄然感傷,生命的狀態就在當中自由的抒展開來。

新專輯名稱Með Suð Í Eyrum Við Spilum Endalaust (With a Buzz in Our Ears We Play Endlessly),總會令人想起隨音樂起舞的人們,它們因感受到音頻與節奏的不同而開始擺動肢體,跳著自我的舞步,而專輯的第一首單曲Gobbledigook,所展現的就是他們之前所不曾擁有的律動,鼓棒不斷的敲擊著大鼓的鼓面,音樂錄影帶中的裸身男女不斷奔跑起舞,每個人臉上歡愉的面容,像是一種對現代化的反抗,轉而崇向自然的一切美好,雖然Gobbledigook的風格有所轉變,但這並不影響Sigur Rós在音樂上一貫的表徵。

可以明顯的聽出專輯由第五首的Festival分隔成兩大部分,由愉悅的氣氛緩慢的轉變為淡然的哀愁,也可以說下半部分是比較趨近於他們早期風格的作品,像是Ára Bátur中弦樂的滂沱而下,還有Fljótavík冰島意像化的琴鍵聲與Jonsi獨特的高音唱法。當中有幾首歌已經能在網路上找到英文翻譯,只能說Sigur Rós的詞句就如同曲般具有詩意。 

從Takk…開始Sigur Rós轉而投入EMI大廠,進而讓更多人聽到他們的音樂,這也使得他們在音樂上的表現慢慢走向塵世,在風格上去除更多飄邈無垠的誨澀,取而代之是更平易近人的舒適感,甚至有讓人想跟著一起歌唱的律動旋律,但對我來說,Með Suð Í Eyrum Við Spilum Endalaust還是難以超越早期的三張作品,不過卻也已是今年不可多得的佳作。

如同新生孩童的我們,
沒有枷鎖的奔跑在風的後端,
踏伐著枝葉,
穿越著寒林,
正無窮盡玩樂著,
就像生命開端般的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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